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雅俗兼具的中药名山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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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前,大埔茶阳乡间有一位聪明过人的后生哥,名叫何文仔。何文仔自小认得不少中草药,长大想当中医师,于是找到茶阳学前街一位老郎中,再三请求收他为徒弟。老郎中要他先唱一条中药名山歌来听,算是考试。何文仔就唱道:

水翁首乌黑墨心,偷走银花偷金樱。

纠集飞虫并毛虎,一枝箭射玉麒麟。

歌中串联多个药名,讲了件虚构之事,合情合理,可谓奇巧。老郎中甚为满意,当即收文仔做徒弟。

从此,何文仔在老郎中家住了下来,跟着师傅一边学医,一边习儒,进步很快。光阴似箭,一晃三年,老郎中觉得文仔可以出师了,就将他打发回家,希望他独立发展。临别,文仔依依不舍,看着老态龙钟的师父,恳切地又唱了首药歌:

年过古稀白头翁,秋冬时节爱防风。

生地为客莫过夜,业传己(杞)子少劳动。

文仔回去后,自己开了间药铺,奉行历代儒医的传统,看病卖药,童叟无欺。这时他二十三四岁,正是应该结婚成家的年龄。因为他人好心好,又有稳定的职业,所以上门做媒的人很多,但他心中有数,立志要挑一位朴实善良的女子为妻。他常常对人说,讨老婆千万别讨只“金乌蝇”,外表好看,花花假假,败衰家。人们要他具体讲讲何谓“花假”,他总这样回答:

初时好比肉桂香,言语甜过冬蜜糖。

交情热过姜附子,断情惨过食大黄。

后来,文仔果然找到一位出身书香门第的好女子,两人情投意合,十分恩爱。过了几年文仔赚了些钱,要与朋友合伙到福建漳州开药铺,却因家中老父母需要照顾,只好忍痛将爱妻留下,单身前往。劳燕分飞,天各一方,其苦可知。一回,妻子顺便托人给丈夫带去一封信。文仔拆开信,看到四句歌:

纤步连翘轻若尘,绛香懒画蛾眉春。

虔诚只把灵仙祝,送回浪游远志人。

文仔理解妻子的一片苦情,连忙给妻子回了一封信,以表心曲:

秋来紫园菊花香,愁对灯芯思故乡。

别久当归不能归,黄连落肚泪成行。


网编:小草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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